鄭州高校學子走進二七紀念堂探尋百年工運歷史
(通訊員:白春揚 劉展 張信鵬 徐浦洛 王明科)2025年6月27日,河南工業大學“青史尋蹤”實踐隊的5名學生——白春揚、張信鵬、劉展、王明科、徐浦洛,為響應學校大學生社會實踐活動號召,前往鄭州二七紀念堂開展參觀實踐活動。此次活動旨在通過實地探訪這座見證中國工人運動重要歷史的建筑,了解二七罷工的歷史細節,感知早期工人階級的斗爭精神。
圖為二期紀念堂和二七歷史線。 通訊員劉展攝。
上午9時,實踐隊成員抵達位于鄭州市二七區的二七紀念堂。赭紅色的磚墻在晨光中透著厚重的年代感,正門上方的拱券式門廊下,懸掛著“二七紀念堂”木質匾額,匾額邊緣的雕花雖有些磨損,卻更顯古樸。門前兩級臺階由青石板鋪就,邊緣被歲月磨得光滑。隊員們拾級而上時,白春揚注意到門廊兩側的立柱上,還留存著細微的彈痕,“這是1923年鎮壓罷工時分隊留下的痕跡”,同行的講解員輕聲說道。
步入紀念堂前廳,圓形穹頂下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,地面的紅色地磚被磨得發亮。迎面墻上懸掛著一幅巨型油畫,畫中展現的是1923年2月7日鄭州工人在普樂園(二七紀念堂前身)集會的場景——穿粗布短褂的工人擠在戲臺前,有人振臂高呼,有人低頭記錄,臺側的煤油燈映亮了一張張憤怒而堅定的臉。“這里原本是普樂園戲樓,罷工期間工人常在這里秘密集會,后來為紀念二七烈士,1952年在原址改建為紀念堂。”講解員指著油畫說。劉展湊近觀察畫中細節,發現角落里有個抱著孩子的女工,正仰頭看著臺上的演講者,他掏出手機將這處細節拍了下來。
圖為第二部分星星之火以及工人運動的興起與發展。 通訊員白春揚攝。
左轉進入“工運歷史廳”,展廳中央的玻璃展柜里,陳列著一件深藍色粗布棉襖。棉襖的肘部打著補丁,領口處還殘留著暗紅色污漬。“這是鄭州機務段工人吳會治的遺物,1923年2月4日罷工當天,他穿著這件棉襖帶領工友封鎖了鄭州車站。”講解員的手指輕叩展柜,“被捕后他始終沒說出其他組織者的名字,犧牲時這件棉襖還穿在身上。”王明科俯身盯著棉襖的針腳,注意到補丁的線腳比原布的更細密,他轉頭看向展柜旁的老照片——照片里的吳會治穿著同款棉襖,站在蒸汽火車旁,眼神銳利如鷹。
圖為京漢鐵路的修建與通車。 通訊員白春揚攝。
在“器物見證區”,一盞黃銅馬燈吸引了張信鵬的目光。馬燈高約25厘米,燈罩上有一道裂紋,燈座刻著“鄭站1922”字樣。“罷工期間沒有電燈,工人就是用這樣的馬燈在夜間傳遞消息。”講解員提起馬燈的提手,演示如何通過轉動燈芯調節亮度,“燈芯朝上是‘安全’,朝下是‘危險’,當年在鄭州火車站旁的小巷里,這樣的馬燈每晚要傳遞十幾次信號。”張信鵬伸出手,模仿著提燈的姿勢,指尖在空中虛劃著燈芯轉動的方向,徐浦洛在一旁用筆記本記下“馬燈信號:上安下危”。
拾級登上二樓,便是當年的工人議事廳復原場景。木質長桌旁擺著八條長凳,桌上散落著泛黃的報紙、硯臺和毛筆,墻面上貼著“工人團結起來”的手寫標語。“2月1日那天,30多名鄭州工人代表就是在這里開會,決定響應京漢鐵路總工會的罷工號召。”講解員走到桌前,拿起一份仿制品報紙,“這是當時的《工人周刊》,上面刊登著各地工人支援罷工的消息。”趙陽坐在長凳上,指尖撫過長桌的木紋——桌面有幾處深深的刻痕,講解員說那是當年工人攥緊拳頭砸在桌上留下的印記。他試著將拳頭按在刻痕處,大小竟剛好吻合。
臨近11時30分,隊員們來到紀念堂后院的“二七林”。這里栽種著52棵雪松,每棵樹下的石碑上都刻著一位二七烈士的名字。“1953年栽種時,每棵樹對應一位犧牲的烈士,如今這些樹都長到十幾米高了。”講解員指著最粗的一棵說,“這棵對應著鄭州工運領袖汪勝友,他犧牲時才32歲。”劉展走到樹下,仰頭看著伸向天空的枝干,陽光透過松針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張信鵬則蹲下身,用手指輕輕拂去石碑上的塵土,“汪勝友”三個字在指尖下愈發清晰。
圖為第七、八部分內容。 通訊員劉展攝。
12時整,實踐隊成員在紀念堂門口集合。白春揚望著門楣上“二七紀念堂”五個金漆大字,忽然發現“二”字的那一橫比其他字略長,講解員笑著說:“那是特意加長的,寓意工人階級的隊伍要永遠延伸下去。”劉展低頭翻看手機里的照片,從油畫里的女工到議事廳的長桌,再到雪松樹下的石碑,一張張照片串聯起一上午的見聞。王明科掏出礦泉水喝了一口,瓶蓋倒影里的紀念堂飛檐,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。
圖為二七紀念塔模型。 通訊員王明科攝。
此次實踐中,河南工業大學“青史尋蹤”實踐隊的5名學生,通過觸摸帶著歷史溫度的實物、觀察復原的歷史場景,近距離感知了發生在鄭州的這段工運歷史。從普樂園到紀念堂,從粗布棉襖到黃銅馬燈,這些靜默的存在,讓百年前工人的吶喊與抗爭,在午后的陽光里變得可觸可感。
圖為成員參觀研學結束時隊員合照。 通訊員劉展攝。